另一種社會學想像?

Footnotes是美國社會學會(ASA)的會員通訊,上面經常刊登一些社會學的動向與社會學者的活動,七月份的Footnotes出現了一則特殊的報導,標題是《社會學分析技術應用在捕捉海珊》

Brian Reed美國西點軍校畢業,目前在University of Maryland-College Park的社會學所攻讀博士學位。他在2001年7月號的《軍事評論》(Military Review)上發表文章一篇鼓吹軍事社會學的文章,提到:

It is apparent that a requirement on today’s battlefield is to make an assessment of the political and social architecture of the operating environment. To successfully accomplish this requires more than a reading of field manuals, but also an understanding of the local culture, political history, and the basics of managing a successful government. It is my belief that an understanding of the basics of sociological concepts for example, justice and balance theory, exchange theory, and social networks could potentially serve as a combat multiplier and therefore b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success and fail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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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疚的自白

我的生活其實有很多事是基於倫理絕對不能寫的,或者有些是分寸不容易拿捏,因此會盡量少去談的。今天我想試著寫一點感想,但是我會讓事情模糊化,只談一種經常發生的情況,因為有些被當成司空見慣,所以具體細節並不重要,而且很多人恐怕都有相似經驗。有點像是「紅燈右轉」這樣的事,某人、某時、某地這種細節是毫無需要。

回國好幾年了,參與非常多次的學生論文口試,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習慣,而且懷著揮之不去的「共犯」的罪惡感。

首先是學生給老師讀論文的時間越來越短,這碰到碩士論文我還可以想辦法「解釋過去」,但碰到博士論文真的無法迴避。今天我去給學生考博士論文口試(人、時、地、物都不重要,OK),這論文我是週二早上收到的,但我到週三才有空閱讀,所以我拼了命讀論文,弄到清晨兩點。早上我照例6:00起床,又起來看看。然後便趕著出門口試。

我問過許多同事同行,他們在國外拿博士學位的過程,很多人跟口試委員開過好幾次會,而且在寫作過程中平日就會保持一定聯繫,離口試前好幾個月便開始分章寄出給老師看,約時間詢問有沒有什麼問題。為什麼?因為你要讓這些教授的意見提前匯入,一方面提前找到問題修正,另一方面也減少口試時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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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週三上課日

上週三因為清大運動會,我趁著停課一天趕忙把延遲許久的論文給完成,是上週最令人興奮的事。

這個禮拜可要規矩上課了。兩週前把網絡上完,然後課後作業是閱讀Saxenian《Regional Advantage》中的一章,要學生把三週來網絡所學的觀念應用上來分析。本來只是靈機一動的想法,後來想想還真的是由網絡取向轉向制度取向的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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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課

9月15日,我開始這學期在清大開的「經濟社會學」課程。底下的文字並不完整,但起碼留一點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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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才知道這門課不只是通識教育,也是清大人社系的課程。這讓我現在有點慌,我本來以為會碰到80%以上的理工系學生,結果剛剛調查的結果,顯然不是。我想,我還是保持原來的授課計畫進行,隨著課程進行再跟著調整。因為是一門通識教育的課程,我想「專業訓練」的要求對各位應該並不適用,換言之,在我看來應該連「入門」都稱不上。那要用什麼態度來安排與進行這門課呢?我真的傷過一陣子腦筋。

講到這裡,讓我跟你分享一點我小小的心得。我們生活上經常會碰到一些事情,它就是發生了,就是來了,但是不見得是你有意安排,甚至還不太願意面對。有時候是因為人情,有時候是因為命令。碰到這種事,我的想法可能聽起來有點鄉愿,但是我一直都認為:雖然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選擇,但是我無論如何都還是有「選擇用什麼態度去面對」的空間在。我相信人生大部分的事,都存在著可以讓它們變成一個「機會」、一個「契機」的觀點在等著我們。如果對事情的想法通了,就好像拿到對的一把鑰匙,我們生活的能量與專注就會被喚醒,生活會回到那種期待成長的充實感中。這些想法不見的要是很認命的那種,你也可以選擇去fight一些在你看來不合理的事。Anyhow,我是花了一些時間先在想「看待這門課的方法」,而不是「怎麼開這門課」的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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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了

寫此blog時,時針已經跨過十二點,9月15日來臨,開學第一天終於到來。再過幾個小時,我就要到中研院郵局門口搭交通車,到清大上課。

這次的課程史無前例,是清大通識的課程。過去大部分的課程是在研究所裡開給碩士或博士班學生,曾經到輔大上過一年的大學部課程,但是那也還是社會系本科的學生。

這次可能要面對的是一堆理工科系的大學生,他們可能對於社會學一點瞭解也沒有,而且我也很難去要求專業上的訓練。事實上,所謂「通識教育」本來就不應該是以「專業訓練」來要求。那要怎麼辦呢?我真的也沒有一點概念。

我想了好一陣子,決定用講授為主,課程時間並不長,這樣應該比較有效率些。不過,講授時想要盡量活潑些,有趣些,多問學生問題,讓教室裡的互動性強些。

社會上有很多理工科畢業的人士,就把他們當成是這個大社會的小縮影,將近20週的課程下來,說不定還會磨練出一番面對社會大眾的演講心得。

安排Blog環境

我答應自己要把重心搬到網路上來。所以無論如何今天要開始養成習慣。把TypePad的介面重新又翻了一遍,熟悉一下環境。可能近日會把Categories重新調整一下,希望不會造成太大的困擾。

2003年3月,因為在政大新聞所上最後一堂「社會學與新聞」課程,被Chan拉到數位時代寫專欄,第一篇寫《數位時代的古典風》後不久,一天Messanger跑進一位朋友acer,劈頭第一句話就問我:「有沒有聽說過BLOG?」,然後隨著我的發問,acer一路丟了一堆url給我,快得我按save按到手酸。我坦白說,超喜歡這種有疑問人家馬上丟出解方,還可以跟著去讀些新鮮貨的經驗。還是要多跟年輕人學學,才知道眼前敞開的世界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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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回憶的研討會

很久沒有參加研討會,今天終於又要上場。

好幾個月前就已經答應台北大學的T老師要參加「台灣與發展理論」的研討會。我那時候打的主意是可以順便藉開會壓力把寫了兩年的一篇論文給完成。

果然壓力頗大,一週前開始加緊腳步來寫,論文重新又讀了一遍,那論文其實也已經寫了約五萬字了,文字內容雜亂,甚至還有不知所云的感覺。後來索性丟到一旁,偶而拿起來看看,還是只能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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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字是基本功

我們一想像到「求學」或者所謂「做學問」,大半直覺閃過腦海的是閱讀與思考的活動。

思考,當然是在時空上都很自由的活動,你隨時都可以心不在焉,靈魂出竅,漫遊於天地之間。傳奇的故事告訴我們,我們如果夠幸運,或者身心醞釀得夠飽和,「靈感」就會來襲擊(hit)你,然後你就「發」了。

閱讀,當然也是一件奇妙的事。很多人嚮往「做學問」,是因為讀過一些先聖先賢、博學俊彥的偉大思想,雖然人早已經作古,但是還是可以跨越時空的限制與其神交。我想這種「感動」,是許多人發心立誓很重要的啟蒙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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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LOG嗎?

1994年田野中回DUKE報告進度,第一次看到NETSCAPE與YAHOO,好像吃了迷幻藥般興奮。
1996年回國後,天天上網,HOMEPAGE漸普及,太多聲光色彩,太少內容,開始覺得無趣。「網路應該是INFORMATION RICH的,應該更能抒發INDIVIDUALITY」,感嘆。
2000年12月1日,人在日本,開始寫作自己的網頁日記。不停地在網站上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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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ughts about Writing

===學術寫作的一些想法=====

寫作兩年,投稿就在數日之後,被問起讀後評語。就像朋友愛情長跑多年,在步上紅毯前夕,問起新郎如何?結婚妥當與否?凡通情達理者大半毫不猶豫,馬上給予欣羨眼光、熱情擁抱與衷心祝福。還嚴肅地加以分析批評者,只能說不識實務、不通人情。

寫完稿件後,交予人看,就像電影殺青後的試片會;蒐集觀眾超出創作預期的反應,是樂趣本身。作品自有其生命,創作者不需急於跳出,指點觀眾何處該笑、何處該哭。就像認識子女的朋友,拜訪朋友的家人,面會太太的同事,可以發現他們很不一樣的側面。一旦發現落差極大,其實不需有失落感;若因此而有充實感,亦不甚奇怪。

作者與作品需精確對稱一致,從來客觀上也沒此道理。一個人的個性可以不居,沒有定性,作品亦然。沒有實驗摸索,效果千奇百怪,怎稱得上創作。讀者由自己作品讀出另一個「異化」的作者,就像十月懷胎生下一子,啼聲響亮,個性鮮明,雖不似懷胎時想像,仍可欣喜,何需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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