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Febie說好絕對要全程參加兩次拉梅茲課程,上次去了第一次課,講起來原理還蠻有道理的,幾天督促Febie一起來練習,她因為即將離職有些忙碌,也就不勉強她。昨天收到設計研究成果發表會的主持邀請,大好機會可以去做「田野觀察」,跟Febie溝通,找了「代理爸爸」幫我參加當天課程,我回來後再「補課」。
最近連左眼都很容易痛,昨晚再忍不住跑去眼鏡行配眼鏡,發現右眼增加度數驚人,連眼鏡行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難怪左眼這麼辛苦。最後決定還是放棄,一切都等週一複診再說了。本週本來想去中研院幾次,結果只去一天,其餘都在家中,因為怕開車出門危險。
看來未來每週還是要有幾天在家中工作,尤其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跟Febie商量,等她停職後我將盡量到她的工作室工作,她的電腦螢幕大,光線佳,對眼睛比較沒有負擔。今天在家工作,download些先前說到的研討會論文來讀,為了減少螢幕上觀看,也適應Febie的工作室在她那裡工作,結果先是印表機夾紙,然後我用粗暴的方式硬拉把軌道整個弄壞,為自己的性急而懊悔。印表機本體便宜很多,但墨水很貴,該印表機已經過保固,修理費幾乎都可以買新的了,跑去換台新的。
HP的印表機還蠻支持Mac的,新的印表機支援無線網路,家裏的電腦現在都可以直接無線列印,不過花了一點時間才搞定。昨天本來只是紀錄個流水帳,結果一寫不可收拾寫得很長,Kaya要來了,不知道為甚麼,總感覺老爸好好清理自己也是對孩子負責的態度。單單一個小生命的到來,在生活各個層面都慢慢改變了我的一些心態,好像有好多有形、無形的東西都需要準備。如果當年老爸更清楚些自己、更成熟些再結婚生下我,可能我的人生會跟著不一樣吧。(<-註在最後)
不過,我也已經45歲了,當年老爸也才20幾歲,想想20多歲的我恐怕日子過得更加模糊吧?40幾歲這當頭,真是男人很特殊的人生階段,好像經歷過很多事情,環繞身邊的事物看在眼裡都能一一沈澱下來,天底下再沒有新鮮事,對人對事的看法也都穩定下來,要說心無旁鶩、專心幹活應該是最成熟穩健的時候吧,但另一方面卻又好像在各方面都正經歷老化的開始,不容易振奮找到可以燃燒熱情的對象打起精神衝刺。Kaya在這時候到來,平均來講我比許多同年齡者要晚了許多,但或許對他、對我、對Febie都會是一件好事。還在兵荒馬亂當中的老爹恐怕每天在不經意當中就不知踐踏了多少小孩子的人生。不過,講到人生,真的是,天知道。
下午研究所時代的老朋友Chi突然間打電話來說要介紹一家法國餐館,還有一位留學法國的建築教授跟我認識。我跟Febie說有美食上桌了,她一聽振奮非常,我知道這是肯定可以讓她快樂起來的事。她跑去洗頭剪髮,據說剪到一半時間來不及中間喊停,下次去再繼續剪,還有這種事,一頭兩剪。我們搭taxi趕到西華飯店後面的餐館,老法廚師開的店,新的朋友也有趣,喝了點紅酒,聊得蠻愉快的,回家已經比平常晚些,寫這blog一下,時間已經11:00,比平時晚了兩小時,該睡了。
(註:讀到前世今生、業障福報的輪迴佛語,我經常會有共鳴的感覺,認為當中有種現實的客觀性存在,雖然那極有可能只是拿自己的經驗來「強硬體會」的結果。社會學者的本質心性,在我看來,不建立在否定個體,也不在強調集體的存在與動能;這兩者必須分離才能理解,但不一定存在衝突(「社會」是業障,也可以是福報)。就像,家庭史對每個獨立而且帶著主體意識在經營生活或生存的個體而言,既是一種逃不掉必須面對的「具有外在性的東西」,也是一種內在、甚至應該說極端內在的生命底蘊或框架。它同時既極端冰冷,像是宿命的約束;同時也存在著溫度,不斷保持我們甦醒。社會學者是這樣的人,它翻轉一般從個體出發看世界的視野(像教科書經濟學),從像家庭這樣的「社會」單位開始理解個體的構成,以便導向一個對個體內在與外在所面對生命情境的更完整理解。從這樣來看,社會學非但不是出於對超越個體而存在的「社會」的玄想,反而比起經濟學或者心理學更尊重人的世界中的「客觀性」(=「社會」)。從這樣的角度看世界,我因此對於某種認定「社會的=>主觀建構的=>武斷任意的=>權力操縱的=>any thing goes」的流行思考方程式完全無法認同,那只會導向某種「社會學者」的解放大頭症(還好有這種想法的人越來越「不屑」於當保守的社會學者)。客觀性應該引導至科學家理解社會時的態度謙虛,甚至戒慎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