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否定」的啟蒙可能嗎?

栗城事務所對登山家栗城史多死亡原因的公式訂正

20日登上聖母峰標高7400公尺的第三營地,為了尋找紮營地點下移尋找適合場所,不久身體不適以無線電傳訊決定下山。之後無線聯絡中斷一段時間,攝影隊搜尋上登,在標高6600公尺處發現栗城史多早已氣絕的遺體。由遺體嚴重撞擊受損狀況推定,應該是跌落100到200公尺。

比起應該是長期置頂的「否定という壁への挑戦」,部落格最新篇「秋季エベレスト無酸素・単独登山の世界」更值得玩味。

「冒險的共有」共有的是什麼?真的「共有」嗎?還是一種透過網路的「自我感覺良好」?

比起「向否定高牆挑戰」,我更感興趣的問題是:超越「精神勝利法」的「自我肯定」,「自我否定」的啟蒙論述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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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篇】:

這期的週刊有些觸礁,不是我沒有準備,事實上,上個月寫了前半後,早準備好要寫下篇,但到了真正要動筆時才發覺自己要談的東西太尖銳了。

這幾天一直猶豫該不該往前走這一步,然後想著怎樣把它埋得深些。

我想,或許,上週詹偉雄的演講增加了我的寫作難度,因為我一定程度、在某些地方是直接站到了對立面去談啟蒙,我對於「自我肯定論」是高度懷疑的,相反而言,我一直在想的是,有沒有可能存在著一種「自我否定的啟蒙論」?

我當然是覺得高度可能,畢竟,我並不孤單啊!

柳宗悅的「他力道」與「無名無我」,Gibson的生態心理學,某種OOO版本的海德格詮釋,甚至浪漫主義裡藏著或擺明的集體主義….都在呼應支持我雖然明顯「反常識」甚至「毀棄人本」仍可以維持隱然的思考integrity。

比較讓我必須要警惕與小心論證的,並非這些「不進步」,而是柳宗悅與海德格都曾經被批評的向法西斯的精神靠攏,柳宗悅的戰爭責任清算在我看來是嚴重的誤解甚至侮辱,顯示日本戰後尤其左翼知識份子的自我束縛,但海德格我就不清楚了,顯然你是可以從他的思想中看到那個靠近納粹的線索,我現在踏在那個線索上了,但我懷疑那會導向海德格現實之路的必然,那些仍舊執著從海德格尋求啟發的學者說明了這裡存在著可能的路。

啟蒙,顯然是個社會學者安身立命的大哉問,於是我把自己的猶豫轉向了源頭處的社會學之父孔德。我的問題是:社會學被認為是「啟蒙之子」,但創立這門學問的孔德卻是從批判啟蒙運動,認為那是需要被「實證主義」所取代的「形上學時代」,從而為社會學準備好登場的舞台。這個奇特看似矛盾的辯證,很少社會學者會去追問,但對我而言,就變得非常重要,然後我的另一個解方,就是回到「我們的當代」所面對的問題界定來增加走這條「自我否定的啟蒙論」的實用必要。

取中焦慮地寫信來追問,不是應該很快就寫好的「下篇」怎麼都還沒有好,我說我「想太多了」不知道要怎樣切入,也不知道要怎樣安排文字的路徑。這些講不清楚在這裡瞎掰的文字就是我「想多了」的一部份思想毛線球,我這隻小貓真的被纏得動彈不得,哈哈,明天起床就要回到研究室,我跟Kaya與Febie請了假,要繼續把自己關起來「料理孔德的時代意義」,把寫專欄當成進入設計學院後的研究正務就是會有這種下場。

我真的一直都是個嚴肅的研究者啊,但沒人相信,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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