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n [Double 9-5]

我們家一直在等待這一天,這個週六我陪Febie把週日的三小時演講走了一遍,給她建議,討論,然後她再做最後修正。週日,我們把Kaya交給弟妹與老媽照顧,我陪Febie去會場,幫她整理環境,測試設備,到結束後收拾回家,pick up Kaya,一家人度過這個忙碌的日子後,終於又聚在一起。DSC00139

「終於」真的不是太誇張的表達,從週日晚開始,我們恢復到Febie當初懷Kaya前那段大約一個月的「晨型人」的日子,那是非常棒的時光,我曾經還想寫篇blog來好好分享經驗。

後來,為了配合孕婦、配合Kaya,我們經歷過一陣非常混亂的作息,現在Kaya已經活像個乖巧的小男孩,他現在每天9點前就準時入睡,而且大約都在放上嬰兒床後兩分鐘內就入眠,事實上,最近更多的情形是20秒內,甚至連哭都不哭就睡了。然後,便一覺睡到天亮。應該說,是Kaya領先我們回到「晨型人」的軌道上吧?

總之,從週日開始,我們頂多晚Kaya一個小時也跟著入眠。如果那樣,我們會在6點起床。希望一兩週後,我們可以完全調整成晚九朝五的睡眠作息(關於Kaya的睡眠作息,Febie寫了一則睡眠作戰的續篇,我也寫了一篇Febie說「很理論」的blog,也引來一點支持與質疑的意見,有興趣的人可以一併看看,或許會有參考價值)。

這就是我最近掛在嘴上的「double 9 to 5」計畫,睡眠9-5,工作9-5。這幾天我事實上7點就開始上工,所以下午3點就可以收工,剛好符合我自己清晨出門,3點前離開中研院的規劃,因為再晚些路上車子多,對我的眼力是一大挑戰,特別是工作一天之後的回程。最近幾天,我們全家同一個時間入眠,同一個時間起床,一起吃Febie準備的豐盛早餐,到了傍晚,一起共渡所有工作壓力都放下的傍晚,再過一陣子應該會更上軌道,只要時段都是調整對的,那麼填充有意義的家庭/工作活動就容易多了。譬如說,最佳的跑步時間應該是清晨5-6,晚上摸黑在車潮中跑步實在不健康。或者,即便到了盛夏,我們還是可以趁著清涼的早晨一起去外頭散步。

不好的消息是,我最近眼力衰退很厲害。週日Febie演講後,許多人上前要跟她合照,我很自然充當攝影師,接手不少人的相機。我拍出來後看,怎都模模糊糊,跟對方說抱歉,對方說很好啊,讓我更意識到視力的模糊。其實,上週一直會掉眼淚,我便跟所上請假跑去給醫生看,他說我右眼的白內障已經到中重度,要幫我安排開刀。我沒有接受他的建議,我想右眼還堪用下繼續工作一陣子,我最近需要再去東京,很多東西需要事前準備。我的論文發表還沒有辦法集中心力弄好,只要論文出版沒有進度,我就不願意再去處理眼睛的事,我不能夠容許2009年再跟2008年一樣沒有出版進度。聽起來有點悲哀,有點殘酷,但這是事實,如果每出版兩篇論文要開一次刀,我也只能接受。

這個越來越資本主義化的學術市場就是只接受這種遊戲規則,身在中研院我更是沒有選擇。弔詭的是,我如果沒有配合它殺出活路,就沒有任何「資格」批判它,否則只會聽起來像是敗犬的呻吟,只會自取其辱。我現在已不再相信同樣身在社會所的同事就會因為身在壓力中心而多些同情理解,重要是再怎樣同情理解也無濟於事,每個人都自顧不暇,到了節骨眼終究是一個人要面對的事,更不用說從中研院外子彈上膛的磨刀霍霍。人在裡面就只能照它的規矩求生存,努力到最後一刻,那才能無愧離開,人如果到了外頭,那是另外一個game,但現在的我只能專注在眼前下一秒的出拳,不能有一點分神閃失。

對「Plan [Double 9-5]」的一則回應

  1. Hello, Jerry,
    首先希望日本行一路順暢,視線跟思路一樣清晰良好!謝謝上次到府上拜訪,你們的熱情招待,非常謝謝!
    最後一段的文字真好真好,體現我這隻沒有文采的敗犬和你相對的心境.如果我不去證明自己是可以的,那就和我今天出門午餐時聽到隔壁桌的兩個員工的抱怨一樣無用,也沒營養呢!
    Hope all is very well.
    El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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