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家非常忙碌,這是把空間擬人的說法,兒子開始連續三天在家上課的「演練」,我擔心他三天後成了精緻版的帕夫洛夫狗,Febie約了一位可愛的小女孩在家英語遊戲對話,我又一次不情願地對著40多塊螢幕上的花磚自言自語一堂線上課,唯一開鏡的日本學生始終陪著我,避免了一位社會學者的精神分裂(決定期末一次給她加五分答謝救命之恩。)
家裡無線頻寬前天剛升級,挺無趣的超前部署總之有效,所以一天下來空中交通大致順暢,但說實在話,「順暢」這件事從來不是什麼值得興奮的價值,在有摩擦阻力的現實中經營生活那才是清醒地活在的當下,在網路隔離下再順暢的虛擬連結,在我感覺只是自我麻醉「我現在起碼很安全」、實際上錯把迷糊顛倒當成理智的荒謬。
下午我決定離家,一個人在MOS工作,四個小時內各色人群進進出出,環境的噪音此起彼落,還有一次意外地震把昏睡的午後搖醒,讓我覺得自在許多很有療癒效果,除了過強的冷氣快把我的脊椎凍僵一切都很美好,好到害我過快地推進了《魔法師的年代》的閱讀,眼看就要結束這趟讓我窩心暢快的1920s歐洲知識風景的紙上旅行,捨不得啊,跟這些苦難時代真實活過性情人物就要分手的淡淡離愁。
四位風格殊異又彼此交錯共鳴的哲學家,結結實實地直面生命陷入「自己給的未成年狀態」的無明危險、摸索著激越卻清醒地活著的私語證言,充滿啟發尤其在這個生命「屬己的憂慮」(海德格!)輕易地就可以推卸給病毒、給政府、給人人來交換安全錯覺的歷史時刻。
真的,我們都該「回去好好讀書」,無關政治,為了救贖找回自己容易迷失的靈魂、無論如何始終「一個人活著」的內在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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