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10分鐘後的教室裡,我想把已經在世界中的學生帶回到世界中。
這個原本無事的同義反覆(或者徒勞,多此一舉)之所以會變得聽起來弔詭,那是因為我們都活在「我思故我在」的虛妄當中。
回到世界,因此也意味著,回到「自己=世界中的自己」,過去蒙蔽的「知見」要把它退回去給世界,看到「在那裡的知見」,也意味著看到「在知見中(或者,被知見誘惑)的那個我」,意味著啟蒙。
「啟蒙」有兩個版本,理性主義的與自然主義的啟蒙,「我思故我在」的啟蒙與「我能故我與世界同在」的啟蒙。
前者在我看來是主流的「半吊子的啟蒙」,後者才是完整的、折磨也同時撫慰自我的啟蒙(因為悲喜交集,我們自始就與世界同在)。
今天的助教——梅洛龐蒂,但如果妳/你不想依靠助教,又想知道Jerry在鬼扯些什麼,那麼,登山去吧!
人的答案都在山裡~
# 為了讓特公盟的朋友理解,加了底下的回應: 在世界裡蓋個孩子可以感受「我能」的公園,準備好跟身體對味的遊具,讓孩子的身體在世界裡得以伸展,從而跟著,也因著,那個世界而發現到更舒坦的自己,感受到跟世界交涉時每一刻的折磨驚嚇與撫慰鼓勵。那,就是,才是,渾身的啟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