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為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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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在社會學年會的短講主題是「跨界,為了回家」,我把它當成如果明天離開人世,留下的最後遺言一般發言。

演講開頭介紹完實踐工設現在的職稱工作後,我跟著說:我不是為了跨界而跨界,我離開中研院是為了完成我第一天踏入時給自己的承諾,很遺憾地我給自己的結論是,必須離開才能問心無愧走完,deliver我身為一位中研院研究員的責任期許。

想像死亡給我勇氣,我今天也因此把《東西的誕生》的預知死亡記事,我自己曾經參與草創的「群學」如何在年輕人政治正確的意識形態下親手勒死群學的悲劇,攤開來提起。

我話講得很白,希望不要把我當成證明社會學仍具有生態多樣性(which is not)的token標本,然後自我欺騙地繼續business-as -usual;我是一個在我們最終與持續一直都寄存其中的社會生態中「意外活潑地」存活下來的Mutant,一個或許既熟悉又陌生的變種。

我希望貢獻自己衝撞邊界的生命經驗當成一個環境探測的回報線索,一起來思考摸索我們這個species在當代的近未來中relevant地活下去的hint。社會學必須持續演化,Evolve or Die!

我在演講最後進行一番自剖與喊話,當中提到幾位學者:胡賽爾(Husserl)、杜威(Dewey)、米爾斯(Mills)、葛芬可(Garfinkel)、拉圖(Latour),除了開頭的胡賽爾,都在實用主義傳統裡,我把他們當成我的學術族譜看待,另外從胡賽爾往下分支,海德格、梅洛龐蒂與葛拉翰(Graham)則是側面幾個為了完成社會學主軸與設計接筍的支撐結構。

這大概就是我現在到未來,學術生命呼吸寄宿的母體。如果要給一句統合這所有的主旨,那我還是要回到源頭,再說一遍胡賽爾的名言:

「回到事物本身!」

Back to the things themselves!

我今天的演講充滿了對社會學正面臨危機的憂心,正如胡老當年對相對主義與非理性主義橫行的警戒,我們應該再問自己一次「社會學是什麼?」「什麼是社會學在這個時代的使命?」,從中保持警覺並專注實踐,給社會學注入繼續在演化中永續存活的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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