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的內在比別人眼中看到的軀殼年輕;
但我也知道,
我看不到的軀殼比我內在看到的自己潰朽。
前者是引擎推我前進,後者是煞車要我停止,
合起來,我不知道
路的盡頭,是悲劇還是喜劇。
Only time can tell。
我肯定不會知道的,
注定是答案
因為,墓碑上的文字,由別人手寫
我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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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兩週的「苦難」終於在今晚11點下課回到家後告一段落。那一天週五晚下班後帶著兒子直奔台北車站赴約登山,在山上待到第四天直到週一中秋夜才回到台北。然後隔天開始無日可以喘息、感覺像永無止境精神體力折磨的兩週。
先把La Vie的專欄熬夜寫好,然後跟著夜晚趕赴花蓮東華,深夜在東華會館裡趕製隔天三小時的演講,繼續熬夜、腦爆與快跑的節奏,次日回到台北跟著去大稻埕參加街區商業活化的對談,雖然我非主角但還是要撐著。
跟著又是《週刊編集》的重頭戲,已經寫完孔德與涂爾幹,這期要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的是特別難搞的韋伯,感冒生病,跟著又眼痛開小刀,課程上到中途腦袋停擺發呆,只好緊急喊停休息後再來一遍。
然後是昨天晚上熬夜到3點,早上6點跟著起床的收尾。今天上課前一刻終於交出韋伯上篇7100字的篇幅,然後開始一整天的課程直到11點在雨中騎車回到家才真正放鬆,三週來的第一次放鬆。看來從現在開始每個月都會為一位社會學者做最後一次的熬夜致敬,兩個月一個人一萬四千字的規格看來已定,這個企劃的企圖心必須要再半年才會浮現,到時候就可以來檢視自己設下的標準有達到多少。
我離開中研院後對自己的要求與責任期許只有更加嚴厲,學院派的人儘管繼續躺著調侃吧,我既然選擇走這條一個人的孤獨路就不在乎,既然想要走野和尚的「歧路」|,也就不會指望搖尾的建制派正眼看我。
韋伯不好寫,我的身體狀況又極度勞累不佳,在辛苦的跨界教學環境中努力耕耘跟社會溝通,也沒有忘記內心給自己默默設定的知識企圖心與鄭重尺度。讀過過去我寫孔德與涂爾幹如何在下篇開展的朋友應該知道,接下來韋伯下篇的難搞只會更加吃力不討好。
但我為38年前進入社會學時的承諾負責,定會勞心礪志當成一份calling來穩步走完,完成這項交待後大概人生就可以無愧吧。
明天上午放封,去新竹吹吹風看看展,調節呼吸步調,回來台北繼續思想戰鬥的日常。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