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年前,有次有個還算主流的媒體跟我約訪問,要談高等教育商品化的問題,說是某公會推薦的,大概因為認為我的本行是經濟社會學。
結果快兩個小時的訪問中,我一直追問一些運動沒說服我的地方,變成我在訪問她,我聽了又跟著一直指出,那些反對「所謂高學費」與「所謂商品化」的論證中帶著的精神分裂與過敏體質。
那個記者本來以為可以添些社會學的柴火,沒想到訪問完楞在那裡,我問她,這樣你這專題還能做下去,要怎樣採用?她說會想辦法,聽聽不同意見也好。後來,我的這次訪問當然就不被採用。
這三年來在教育現場觀察,我越來越發覺問題嚴重到有早晚亡國的預感,台灣未竟的奇蹟根本就抓錯方向,是本來有的慣性文法的重複書寫,台灣的問題哪是市場,而是國家啊。昨晚,我回到家意外看到一則「反高教商品化」的youtube影片,很有耐性地看了,真的不知道在講些什麼,感覺很糟糕,不是為那講者難過,而是想說台灣又匆匆過了三年,問題還在那裡,世界照常往前奔馳沒稍等我們一下,實在很痛苦也自責,就斗膽寫了一點點感想。
請正義網民們別干擾我的生活,我不想介入無謂的爭議。還有,請不要再說什麼我「還算不算是個社會學家」這種「幫派話語」,我可以不當社會學家的,雖然我真的比許多人還真的關心社會學在台灣還relevant不relevant的問題,我出走是為了更忠實於我內心的社會學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