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實作經驗上的問題(不是設計的問題),我有種感覺,經常發生在,沒有真的面對過「問題」本身(當然「研究」也就很少真的發生)。
但為何沒有面對「問題」卻可以在「設計就是在解決問題」的說法上感覺到一種自明(self-evident)的自信?這可能要請ethonomethodolgy來解一解了。
雖然對待「問題」的態度常是模糊的,或者被一種「問題正在被處理」的ethno convention所遮蔽了,弔詭地,設計人可是經常超乎尋常認真地在shopping各種解決問題的工具(tools)。
很低的「問題意識」與很高的「設計意識」的共存真是神奇的矛盾,讓人不禁想要追問,究竟「設計」從哪裡真正開始,什麼時候又可能已經結束?
這些問題之所以不成困擾,(「困擾」或許是比「問題」更好的詞彙。「許多的問題」可以跟「極少的困擾」共存,問題是:這樣,還有問題嗎?)我觀察,有可能因為存在另一條ethno convention:
「這麼勤快地在運用著解決問題工具的我,怎麼可能不是正在解決問題?又,怎麼可能不存在著問題?」
弔詭的現實或許只能從弔詭的前提來獲得解釋。
其實,這不正好是ethnomethodolgy的智慧所在?秩序的底層其實是無秩序,無秩序的背面存在著秩序,因為我們都活在「大家(ethno)一起做出來(method)」的世界裡!
設計可以真正受益於ethnomethodology,如果它被拿來向自己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