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從發生的第一時間開始就持續關注,它讓我對這個國家從不喜歡轉成厭惡,出乎最初預料。
這孩子的影片不夠decent缺少respect,但不管訊息對錯,我感受到卻是honesty;鼓勵孩子It’s right to be wrong,不該才是偉大國家該有的教育氣象?
Yet 比他大千百萬倍的國家機器選擇的回應卻連基本的graceful都沒有,赤裸暴力,簡直斯文掃地。
我心中理想的國家應該時時警戒自己站在「真理」之外,It’s wrong to be right. 用關閉「不正常」的精神病院來「處置」探求著真理的孩子,再次聲張自己的RIGHT,我必須說極為野蠻、太過下流。
追求經濟成長一向瘋狂拼命的南洋國家,在符合現代國家文明尺度上也該一樣積極上進。放你的孩子回家吧,新加坡!
ㄧ [中文翻譯]
Amos Yee余澎杉妈妈探望关在IMH的儿子
(注: 澎杉妈妈名为杜玛丽)
译者:承敏
我儿子在六月二十三曰中午十二时从漳宜监狱移去精神病院(IMH)。
这是法庭下达的命令要对他是否适合接受强制治疗令而进行评估。
因为沒人告诉我,我並不知道他已被移往IMH。
过去几个月全家每个人都被这亊搞得精疲力尽,可是怎么也比不上我儿子余澎杉所经历的一切而且他还要继续熬下去。
澎杉一直是个顽皮,有信心和敢于发 言的孩子。他极富创意,往往会因对某亊物有了主意而放入无限的时间。
可是现在我的儿子是一个不同的人。
自他在三月被捕后再加上案件的反反 复复,现在澎杉已经精疲力倦了,的确也害怕了。我可以了解这是为了什么。
即使在还沒判刑前,他已被囚禁了这么久(现已四十天),他或许觉得这亊情已经沒什么意义了。
星期三我从厚重的铁门走入了IMH的第七座。
据我了解,第七座正是收留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或那些精 神有问题而犯罪或犯法者。
这也是我儿子被关闭地方。
我交上我的身份证给官员,同时填妥 必要的探访表格。
探访室内像教室般排了十二张桌子。
澎杉还算比别的有奌"持权",他被允许每星期三次的探访。
时间刚好是下午四时二十分。
我有一小时探望儿子。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儿子本来是来这里进 行评估是否有自闭症,却与精神病患者关在同 一座楼内。
澎彬对我说"我要回家睡觉"。
过去三个星期,他每天在漳宜监狱的 牢房被关上二十三小时 , 加上牢房內明亮的灯几乎全天都开着 ,他的确很疲倦。
他不可能入睡的。
可是他无法可施只好忍受。所以我明白他唯一最需要的 就是睡觉。
他希望在每天的评估后能回家睡觉。 可是这沒在庭令內。
但他现在被关在精神病院的囚室中。
他看到那些病人的疯头疯脸还要忍受 整天不间断的疯狂的嘶叫。
他是不正常众人中唯一正常的人。
这想法令他害怕和悲伤。
澎彬被单独囚禁,而且被闭路电视的 全天候监视。
他的牢房只有小便设备和摆在地上的垫褥。
沒有其他的东西,没有床。
连厕所纸也没有。
还有警笛或警报,响起来用以呼唤人 员前来拘束病人。
这常常响起来的警笛加剧了精神上的 痛苦。
更何况那日与夜续的病人嘶喊。
让我较安慰的是澎杉允许阅读。我只 能希望这样能对他渡过在IMH的两星期有所帮助。
有人告诉我IMH有私人病房,我那精神沒不正常的儿子,也许能使用。
可他被令至第七座接受评估。
澎杉因制作了一录影而被送入精神病 院。
我希望他能回家让我来照顾他。
杜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