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人到一個年紀,所謂「同學會」這種東西就開始出現在同世代人的周邊。
但我真的無法感應那種一堆初老男人聚在一起「打包盤點」人生的溫馨劇碼。
我清晨起床想的第一個念頭,仍是今天該做什麼,好為明天人生「真正的開展」做好準備。往回找青春的小鳥,拼貼針織遺忘了的片段,應是別人在我們人生燒完的灰燼上做的事。
Jerry檢視「正在成為過去」的人生經常是這樣的方式:
靜下來找個角落面對此刻一個人的自己,然後自問:如果一年、五年、十年後未來的自己走到面前遺言,他會告訴我,懊悔此刻一年前、五年前、十年前「該做而沒做的事」是什麼?專注聆聽他的話語,是我,對人生終點那堆灰燼的責任。
你或許會問,聽未來自己的聲音過現在的日子,可能嗎?我的答案當然是可能,但我相信你起碼一定可以同意,找尋遺失老友重拾過去做過但忘了的回憶,絕對不會是未來的他要告訴你的訊息。
碰到國小、國中、高中的老同學,我見面想要問候的,也只會是「今天你去了哪裡?」,「明天打算往哪裡走?」就像外出一整天,傍晚各自回巢的背包客該有的人生對話。
初老男人們該彼此警覺丟棄的反而是打包盤點「共同青春」的神話。
以上,或許不中聽,但確是誠實的心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