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助理進民藝研忙到過午才把所有東西清理出來,結束了我兩年「駐店學者」(模擬「駐店歌手」)的生涯。
跟民藝埕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共處這麼久,無形中累積了不少「類革命」情誼,許多人已把成日穿梭進出巷弄的「Jerry老師」當成了大藝埕的「里長伯」,哈。承蒙各位的厚愛,讓我迎頭趕上,「紮根」大稻埕的程度已不輸父祖兩代,在鄭氏家族史中意外地墊高了些後進的「高度」。
這兩年也是我自認人生中最「瀟灑」的時期,從病痛眼疾一連串厄運中重新站起,看各位年輕人意興風發的創業姿態,也讓我不知哪來長了「把人生放回自己手中」的勇氣。或許,我們都更應該心存感激的,是大稻埕這塊人文薈萃的寶地。
我將原已僵化不知人生為何而戰的疲憊身軀,重新放回這「現代性」在台灣如日初昇的所在,不只獲得了精神療癒,更找回了將一切歸零重新檢視人生的清明眼光,如呼吸空氣般自然就確認了,在「捨棄」與「當為」間劃開一線,那輕柔又樸素的微小智慧。
感謝大藝埕的各位朋友陪我走過這段路,感謝奕成夫婦「當年」鍥而不捨的熱情邀約,不計得失在民藝埕給我保留個與大稻埕一起呼吸生活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