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夜記事

今天下午出門散心,跟一直說要約碰個面的朋友聊聊,聽我講些毫無建設性的意見,然後跟去上workshop的Febie碰面回家,Kaya這三天來感冒,整個人瘦了一圈,發燒退了,但食慾不好,還有些咳嗽,讓我好心疼,他一感冒黏媽媽更緊,沒什麼我的空間,早上難得不排斥跟我到學校走走,給我難得的父子時間。

現在緩緩走路反而比較輕鬆,站與坐都很容易從腰以下酸痛,但下午回到家一躺下腿抬高還是馬上累得睡著,下週等馬偕通知我就要開始復健,平日我想小心些慢慢做些散步與簡單伸展來強化肌肉,明天週一回到研究室,重開已經因病推延了兩週的工作,趁農曆年前多少做一些。

這個月單為了突如其來的坐骨神經痛開銷大增,除了醫療費用,還包括家具的更動,家裡面多出了一個站立的工作台,重新電源拉線,站立時分擔壓力的腳踩矮凳,睡覺時讓上大腿與臀部可成90度角的三角墊,改善床與沙發硬度特地到太原路訂製的壓克力板,甚至連家裡的拖鞋都換了避震好些的,酸痛起來由脊椎附近一路沿大腿後、小腿後一直到腳後跟,換了拖鞋確實也改善很多,可以撐得更久些。今晚開始,我想要回到臥房跟Kaya、Febie一起睡,停止自我隔離的日子。

研究室的環境也勢必要做些調整,才能夠配合目前的狀況以及未來想要的作息方式,上週我乾脆把一些時間放在這方面的準備,最後決定了整個研究室家具配置做番大變動,週一一進辦公室就先請助理幫我搞定。原則上將清楚劃分為三個區域,Rest, Work,Team。工作區從L型改變為ㄩ字型,一邊是坐的辦公桌,一邊將側桌拉高20cm,弄出120cm x 40cm面積的站立工作檯面,最後一面則是白板架。入口處的沙發也想配合轉向,面對我工作區的白板,另外側面靠牆是另外一面的白板。最後是Rest的區域,將弄一個固定的沙發床,我弄了一塊棧板上面又黏上5cm厚的海綿,讓整個床可以穩固,我打算再固定放上三角腳靠墊,這樣就不會進了辦公室就註定整天脊椎與股盤都沒有辦法休息。

講起來很簡單,明天要調整起來一定會有一陣混亂,很多東西都要到現場才知道會出什麼狀況。但我很期待在調整過後的新工作環境用更健康有效率的方式進行每天的研究作業。

現在想想,坐骨神經痛與眼睛的問題其實是同一種生活方式的結果,我以前真的很拼,一個人同時進行好幾個可能看起來真的南轅北轍的研究計畫(我心裡很清楚它們之間用什麼方式扣連在一起),每天晚上一直弄到一點、兩點,清晨五點、六點只要有一點醒來便起來繼續,經常一坐下去就忘了時間,忘了吃飯,經年累月,這兩個問題當然就會爆發。相反地,我相信,眼睛手術後坐骨神經痛跟著回來應該也是必然的,這是我另一半的功課沒有做完的警惕。如果我真能夠改成對坐骨神經友善的生活習慣,那麼眼睛的負擔應該也會減少。

「危機就是轉機」,這是老生常談,關鍵應該是怎樣的覺悟與調整,我這人在思考這些困擾我的問題時,常是由我跟身外之物的環境怎樣相處想起,仔細想想這種慣性幾乎是從孩提時代就養成的,最近我一直在自問,要自己給個清楚不扭曲模糊的回答,究竟我在Design這個字上期待的是什麼,究竟想要做什麼,怎麼看它,跟我已經有做過的每個研究有什麼樣關係?也因此有了許多發散的思考。

找到可以說服自己的清楚理由前的線索當然不會只有一個,甚至還包括許多非常private的個人回憶,但其中之一的發現是,發覺自己無形中早把人造物當成社會活動的一個關鍵的成份,活動不只是人與人的協作,還是人與物間的協作。事實上我懷疑,我們已經走到一個時代,人與人間有意識的協作本身不再是絕對的必要,人與物之間的協作做為一個行動的基本單位可以構成社會。(這是不是也意味著,用「作為人與人間「介面」的「物的思考」可能有其根本侷限?)

如果這樣講都好像扯得通,那再往前更大膽胡扯一些推論,這樣一個近未來或已悄悄展開的社會型態(稱它"Design-Oriented Society"?)將會是非常物質的、也非常個人的,包括一些我們熟知的集體範疇可能都必須要透過這種方式思考與溝通才make sense(一個有趣的例子是,在爭辯市民社會是否仍舊存在或者是否正在尾縮時,一個被人們認真討論的舉證方式是,老美可能減少走上街頭,但是他們仍持續或擴大捐款與贊助各種公益與公義性質的活動)。

好了,停止鬼扯,休息,準備迎接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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