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新的交叉口

清晨5點,Kaya最近已經固定晚上睡7-8小時,昨晚晚了一小時多入眠,所以估計她會到6點才醒來。我想打個日記,然後就出門。媽媽昨晚說今早要來家裏看看,幫個人手,所以我比較放心。Bagel回家已經三天,我大致觀察一下,有個pattern在,也比較清楚沒有問題。因為分房與連續睡眠,我跟Febie的睡眠品質比以前那個混亂時期好多了,固定時間餵奶也讓我們的生活比較有秩序,多些空檔可以做自己的事。DSC_0967

Kaya最近開始明顯掉髮,同時間也在長新髮,所以「髮型」沒有過去那麼整齊了,有些坑坑洞洞的感覺。她白天晚上跟我們玩的時間拉長了,話多、表情多、笑顏多,幫老爹老媽的生活增添許多笑聲,育兒固然辛苦,但寶寶也越來越懂得幫我們加油。我跟Febie都有種感覺,不知道是寶寶學我們還是怎樣,覺得Kaya講話與笑聲音表情好像在「逗我們笑」。Kaya也開始握拳放到嘴裡咬,口水流量增多。

昨天去跟一些台大教授聚餐交換點意見,談了許多零星的主題,很難拿捏分寸,我自然想多聽點他們在做些什麼,但我想如果去了還是太保守也不好,畢竟他們很有誠意想多點交流對話才找我去談的。但每次結束後都有點後悔,覺得我應該少講些。除開科文共浴的大方向,沒有人確實知道該怎麼做,我覺得這反而是NSC這個計畫好的地方,每個區域中心應該照自己的區域特性、人力與社會資源去界定出自己恰當的組織架構與操作模式,甚至用自己的方式去界定科文共浴在科技應用上的連結關係,自己訂願景,訂重心,然後用自己的方式去實踐它,最好最後跑出來的是三個可以競爭比較的區域模式,這是我這個旁觀者的理想。

(警告,底下文字混亂而艱澀。。。)

我當然有自己想了、看了一陣子後的一些思考方向,跟自己過去的研究經驗與研究背景當然也有關係,這只是許許多多可能想像的一個version。首先是國際價值鏈中的台灣位置,然後是這個位置上的工程文化與慣行,然後是價值鍊上各部門間越來越必須synchronize的壓力,軟性社會文化想像力(生活方式、科技文化、使用情境、脈絡化情緒、互動與連結的需求等)在產業競爭上的關鍵性,在地創意空間的組織營造因此必須要找到人文科技混搭的方式,最終應該是科技人、社會人、文化人間表達可轉譯、語言可溝通的介面習性的創造(以上不像完整的文句,因為我在sketch論述大綱)。因為是要打破目前箝在全球價值鏈中特定台灣位置的整個背後的科技/人文慣性(這個慣性之一就是兩方互動上沒有synchronize,結果沒有synergy),所以必然在整個計畫操作上沒有manual可言,從計畫目標、規劃、執行、評估、回饋一路下來都不會有既定的答案。

因為沒有path可言,所以對既有的思維與操作更要有警覺,要刻意去打破「常識」,做些創意性的破壞,重思(而且應該是在操作中重思)讓科文可以混搭共浴的新模式,bottom up從科文實際碰觸的現場開始玩起,像寫blog那樣紀錄daily routine的實驗紀錄,而非上層的參訪、來訪、會議記錄。從hand on、不怕dirty hands中去邊做邊修正邊記憶,從許多微型的失敗與修正中去累積摸索出新的自我理解。

我的感覺目前看到的坦白說還是制度的慣性多過脫軌的興奮,上層政策與管理多過下層操作層次的新鮮活力,接棒式的科技/人文分工想像大過撞擊融合的科文共浴。其實各個中心不需要因為uncertainty所以往conformity上摸索,那正是制度慣性的基本機制;而是要利用這個NSC開放出來的uncertainty去做assertive的創新定義、共浴模式的實驗、反思性的自我紀錄觀察對話。一個國際性的創意中心一定要有自己的model,自己的風格,這個風格一定也反應在中心的產出(尤其是「看板產品」上),而且必定是從底層的lab、open lab、living lab、social lab一路黏上來,因此讓人感覺得到local風土的東西(科技文化也要吹「新台風」)。

從這樣來看,我看目前這些center都太慣性地將「整合」放在「創新」之前來思考,先做整合,然後再進化到「創新」。這或許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思維。因為你一開始先談「整合」,一定是老方式、老圈子、老慣性的東西的整合,這種整合從典範轉型的角度來看都是低層次的整合;所以一旦整合好了,大概那個結構是很難有什麼創新性的。其結果,就是台灣無時無刻、無處不在搞整合,但也因此一直都在「前創新」的準備階段,創新就會一直被綁在永遠跨不過去的「可預期的將來」,永遠就只會是符合「代工經濟」的整合文化。其實要談整合,也不只是「系統整合」、還有「社會整合」。

要我來掰機構進程,就衝著要打破慣性思考,語不驚人死不休,就第一階段先定義為「創新」,就是打破慣行,想辦法創造沒玩過的方式,創造人文科技必須要共浴、要直視對話、當然也因此始終保持張力的「場所」(場子)。然後如果這些微型實驗都自我學習成長一段時間,隨著汰篩過濾才進入第二階段的「整合」。那把創新先在第一階段講了,整合之後呢?還不容易,就是「典範生成」啊!哈!

那這裡的整合是什麼意思?所謂「整合」就是在下層操作面有個「方法」長出來(我說的是像probe、context mapping這類但更聚焦於科文共浴上、從實證中長出來的智慧);在中層有個創新的組織微細胞長出來,它還可以一定程度codified,可以自我增生移植;在上層有個model出來(我說的是像「NTU Model」這樣在國際上人家可以拿來對比、辨識的東西)。換言之,先分化出創新元素,再整合出模式。

這是不是聽起來有點像一個社會學者在瞎掰?當然,如果有經驗研究做底,當然可以掰得更有理有據些。但問題是「掰」這件事情在創新上真的很重要,我承認incentive是非常重要的機制,這一定要好好設計考量,但incentive會讓資源投入(其實應該說是用資源交換更多的資源投入),不表示資源投入就會產生創新,台灣錢淹腳目,不是卻很難溢出創意嗎?很多創意成功的案例,還都是在incentive匱乏下被dream come true, idea realized的故事想像給激發出來的。

這時候「掰」就出來了,創新的背後一定要有人會掰故事,能夠掰出一個讓人熱血沸騰的願景,掰出一個讓人聽了感動到想要掉眼淚的故事出來,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故事中的主角。然後再佐以incentive的誘因才能夠發散那個創新場所(place)的光彩能量。這又回到剛剛談的,把整合放前面,創新放後面,那就會只有incentive的創設擺置(或者反面來看,資源流動分配),而沒有story telling的東西被用心擺進來(by the way,「掰」是「社會整合」的機制之一)。如果你把典範破壞的創新擺前面,那你就一定要會掰願景,要掰到讓人把uncertainty的焦慮忘了,反而因uncertainty而激發出創新的亢奮。Steve Jobs不是最有錢的人,大概也不是最會管錢的人,但他大概是全世界業界最會掰的一位CEO。

我最後說這話,不是要說我很會掰,因此我很創新。創新要靠掰來育成,但創新本身是靠動手動腳在現場弄出來才算數,不是用掰的。我掰這一大段,是要讓這則自言自語又過長的blog更bearable一些,這裡面的想法沒有一件是今天的談話內容,我們談的東西具體多了,沒那麼憑空想像,譬如usability test之類的。好,我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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